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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教迟早消灭,正义永在路上

来源: 中国反邪教网站 发布时间: 2023-11-01 作者:攀枝花学院钒钛学院赵文强 编辑:刘治深

    乌鸦掠夺夜里仅存的光,盘旋的哀鸣打破长久的宁静。荒僻的角落被无意破裂,一只涉世未深的黑鸟踩上那碎片,血与泥土从此有了交织。幻化出的幽灵的雾,是从上而下弥漫出来的,是惑人的迷香,是不可告人的秘密……




“天大地大神仙大,你好我好人人好……”,强扭的歌与歪曲的声音,扰乱了觅食的耗子。

“黄天在上,后土……”,谢教珠振振有词,与尖锐的音调格格不入。话未到半,就被悄然地打断。

“什么年代了,还用这话术?”“话不在老,有谎则灵,人……”,甄欣巫与贾世蠢,一个心存怀疑,一个自我陶醉,却在同一个世界开始窃语。

“吵什么吵!”,谢教珠回头死盯着,“真亦假时假亦真,假作真时假才真。”,她强忍着不眨眼,怕不坚定突然流出。

“真……,假……”,真假傻傻分不清,话语傻傻道不尽。甄欣巫更是疑惑,与迷路的耗子不分两样。

谢教珠强制消音,继续念:“后土为证,今普天神教……”。顷刻,共向着头顶模糊的塑像,不知是在拜神还是在要欲望。

微烛最后的喘息,支撑着光亮,它无法言语,阻止偏航的执意与邪灵的狂笑。

 

黑暗从不告诉人们要注意,只渐渐地吞噬心存坏念的人。破晓之际,鱼白在天的另一边与碎云促谈,催促着小城的忙碌,也鞭打着这三人的野心。

“咯吱咯吱……”,饱受摧残的三轮小车,正在城乡交界处呻吟。

甄欣巫首先开口:“农民就要翻身,财富就要来到……”,喃喃声不是很大,却早已把昨日的怀疑抛在了黄泥路上。

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……”,贾世蠢胡乱地翻着一本烂书,有油迹,有皱巴,还有一角的齿印。

“急什么,我们需要步步为营,做大做强……”,谢教珠略显严肃,在筹划着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邪恶,“停停停,就这儿了。”,她叫住前排的甄欣巫,看着乡村独特的喧闹,满怀冲动。

风吹着沙石,灰尘粘在肌肤上,掩盖不住他们的愚蠢。一步一步,站在人群流动的街角,开始宣扬,漫布巫言。

“走过路过,不要错过……”,日常的叫卖,吸引着行人,有的放下扁担歪头听,有的收起行进仰头看……,围成了人墙,只有自己在沉醉。

时机逐渐成熟,谢教珠立在中间,与太阳对立,显得鬼神附体,说道:“黄天在上,后土在下,我们有幸聚此……”,时不时改着词,扬着调,再看看两旁的衬应。飞尘正在塑黄天,人心将要被搁浅。

“这里是普天神教,正式招募成员的第一天。”,贾世蠢稍微正式地介绍着,“我们有远大的理想,有……”。停顿在不经意的地方,减缓第一次行骗的紧张。

周围的细语开始出击,“这是干什么的?”“有什么用?”“工资咋样?”,嘈杂的声音,表现着他们的注意,只在自身,不为别的。

“用处大大的,可以发财,可以……”,甄欣巫一字一句地解释,压着忐忑。

谢教珠摆出威严,咳嗽两声。“诚心加入者,财富不会少。这里看一下宣传书。”,她明白多说无益,在于戳在每个人的内心,内心那极强的欲望。

贾世蠢绕过搭建的台子,一张张单子发给围观的人,还念着:“看不来吃亏,看不来上当……”。毫不掩饰的彰显叫卖技术,在告诉大家,我放弃了卖物生活,相信了教会信仰。

前一个挠着头,后一个拖着下巴,在思索每一个字,在考虑每一件事。

人群挤出来一个小伙,高声喊道:“我来我来,我要挣钱!”,人太多,脑袋刚露出,话就讲完了。无知的憨笑,有种可怜的悲楚。

“来这儿填一下信息。”,一支笔、一张纸、一个人来到眼前。甄欣巫夹着温柔,嘴角不自然地勾起邪恶。

他用力地甩笔,迫不及待要写下“契约”,戳破的纸洞,也拦不住淡印的继续。

谢教珠仍在蛊惑人心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,纷纷而来,邪教团体就此产生。

 

残阳还在煎熬,听不下这胡搅蛮缠。天边一抹晚霞,在他们眼中是血泊,堆砌着脚下的阶梯,让自己处于高处。在颠簸的路上,压低了草,割破了花,总是残骸铺路。一个名叫曾砂的十来岁孩子,和一个称作王明的小伙,是前两个签下“契约”的,就开始了无归途的五人行。

父母早亡的曾砂要当家,心存远大的王明要成家。在浑然不知的泥潭里,拖住了双腿,束缚了双手,更捆绑了单纯的心。

“呼呼呼……”,咆哮的风叫醒了生灵,在狭小的房间中,与锅碗瓢盆斗争着。

“什么鬼天气,又是风又是雨的。”,甄欣巫抱怨着,雨还是击打着她蓬松的头发和身旁漆黑的锅。

“老天安排的最大!”,贾世蠢一如既往,讲出蹩脚的道理,“风雨过后,才有彩虹。”。满心的幻想,不曾被风雨打败。

甄欣巫瘪了瘪嘴,倒下身去,悄然说道:“我要什么彩虹,我只要钱,很多很多……”,一个看清现实的财奴,和一个沉浸无知的愚人,完全不同的人设,向着同一个幻境出发。

“别睡了别睡了,去下面看看。”,谢教珠拉起他们俩,留下了昨日的新人还在痴梦中。

他们出了没有门的“门”,摆弄着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,一个地窖入口被雨水洗得更加清楚。

“去挑一个好的,卖了,今天做启动资金。”谢教珠让甄欣巫下去,她踩在铁架上,逼近一双双眼睛,被黑暗笼罩的眼睛。

一个麻皮口袋装下一个动物,铁撂和铁链轰轰作响。无力的挣扎和无声的哭泣,被风雨声掩盖。

车轮挑起的浑浊,跟着尾气,驶向远方。地窖的黑暗持续着,跟他们的心一样,继续着黑暗的事情。

贾世蠢叫醒两个新人,点燃殆尽的蜡烛,尽管天是亮的,风是大的,但是入会仪式是不可少的。曾砂虔诚地祈祷,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神,但明白是哪一个欲望。王明则闭着眼睛,像是在享受烧焦的蜡烛,生命接近结束时的快感。“我王明”“我曾砂”“真诚地加入普天神教……”,一段段令人费解的词,这时被强加上了明朗。

“说话要与行动符合。”,谢教珠坐在一旁,没有抬头,像是命令,“所以你们今天有重要任务,做好了,神会感受到的。”。神乎其神的语气,蛊惑着两个年轻人。

他们对视一番,齐向“教主”跪下。“请吩咐”“保证完成任务”,毅然坚定的回复,一时间不知道是信仰明确,还是大智只有愚了。

贾世蠢拿起剩下的宣传书,薄纸一张,拍在他们的胸口。“今天去散布,让我们神圣的教会众人皆知!”,发施着命令,在他们捡起薄纸之前。

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……”,贾世蠢学着那时的好歌,做着这时的坏事。他们没有回头,冒着风吹,顶着雨打,消失在朦胧中。清晰可见的是,他们用衣物护着纸张。

今天的开始,在另一个村庄发生。不同样的“信徒”,宣扬着同样的“巫术”。同样无知的一群人,受着同样的迷惑,签下一个接一个的名字。被洗刷的笑,仍在风里回荡,被戏耍的人们,仍在为不懂买单。

 

两天的宣传,搞得各个村庄沸沸扬扬,无一不知这有宝物,这有他们想要的生活。在无人的小道,有着歌颂的歌谣,在喧哗的大街,有着奋进的影子。从此路上,少了扁担与水桶的碰撞,多了一个人、一本书、一张嘴的无休止。

白驹穿过流水,飞过这里,也会染一身瘴气。何况是“吃了没有文化的亏”的他们呢?转至村落的中央,一个别样的讲台在那突兀着。水泄不通的人流,只为着“听君一席话”,依附而来。

“今天,普天神教。正式向世人宣告,神在看着我们。我在与神,普天众生!”,铿锵有力的响音回旋在人墙里,“各位教徒,正对我们尊贵的神像,普天大神。”。从未有的神明,脱口而出,就此被邪恶所捏造。

“唰”的一声,一众跪倒在地,双手合十,渴求神明的认可。再“唰”的一声,风在告诫他们,可惜风没有语言,吹不醒沉睡的人们。

他们关闭眼帘,接受着飘来的迷香。嘴里的话不曾停下,表示着强烈与热衷。

始作俑者的三人,面对这等场面,既震撼又欣喜。大事即将发生,因为力量已经足够。失败也即将来临,因为眼神莫名黑化。

“晚上去把那些个全部处理了,明天我们要开始操作了。”,谢教珠贴在甄欣巫的耳边,邪魅的笑大过于言语的声音。点点头,她走向了黑漆的一片。

贾世蠢和两位新人,互相喃语道。“何其壮观!”“必定成功!”“勇往直前”等自我激励的话,强行加入。他们盯着台下的虔诚,没有怀疑,只剩下对明天的期待。

红边最后的一只大雁,扫过血阳,恐惧令它来不及回首。黑云下压的过程,他们将地窖清空,筹齐了资金,准备着明日“战记”。

 

“这老天还在休息呢,我们就要赶路了。”,王明迸出来一句抱怨,“希望能挣点钱,快快改变吧。”。终究还是被钱蒙蔽了双眼。

天还没亮,些许乌鸦还怀念着昨夜的宁静。“别管了,别管了,快到了。”,曾砂扛着一个大桶,摇摇晃晃,拼命赶路。

王明抱着一堆废纸和不知名的东西,回答道:“嗯……”。没有多说话,埋着头走着。

不远处,城市的路灯照耀着街道。没有昨日的疲倦,却多了今天的冒犯到来。

王明站在一角,等待着破旧的表快速转动,等待执行“使命”。

另一边,谢教珠与甄欣巫在屋子里温着水,准备享受这一段时光。而贾世蠢在忙碌着,召集人马,蜂拥地冲进各个标志地,进行各自的“使命”。

太阳还没反应过来,一处火花泛起,与太阳的热,要一较高低。一刹那,各处火光回应,它们在拼凑一个图形,邪字的大写。

“救火救火”,一个刚到街道的男人,准备去饱腹一番,却被这黑烟冲击了鼻道。

短时间里,一扇扇窗户打开,一个个门敞开。水桶、水管、连同手里的矿泉水,都投入了救援。在“这边!”“那边!”“小心!”的嘈杂中,第一个男人发现了角落的身影。

“站住!”,他奔向那个身影,紧紧跟着要一探究竟。曾砂慌了神,东跑西窜,最终还是被扑倒在地。无奈的叹息夹杂着泪水,在此刻明白了真理。

“呜啦……”,警笛划破了清晨的面纱,一行人在城中逃窜。可惜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”,从案者被统统缉拿归案。

“什么时候来的这些人?”,郑义拍着同事的肩膀,问着来龙去脉,拿着油条,哽咽着吞下。

“大体是前几天周围村子里的事……”,娓娓道来的声音,伴随了警花的温柔,楚娥望着郑义说。

郑义安静地听着,安静地思考着:这股邪恶势力应该怎么除掉?我们的正义之光应该怎样照耀?他和她回到警局,开始筹划打破这一切的计划。

无尽的黑夜,熬着纵火犯的精神,他们被头顶的灯光早已晃得没了锐利。

“姓名,性别……”,郑义又开始提问。

“警官,我要喝水,我……”,王明扛不住了,声音开始颤抖,泪水还是打转。

“你早点交代,一定有水喝,还有饭吃。警察从不虐待你们。”,楚娥说道,温柔的威严更有一番风味。

王明低着头,泪与鼻涕已经分不清了,痛声说着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…”,抬起头,开始与警官对视,交代了来龙去脉。

曾砂在另一边的抽泣逐渐大声,叹息着后悔,感悟了无知。这一晚,黑暗里多了光明,多了每一位警官的努力和每一位悔过的无知人。

警局的灯光彻夜明朗,真相和正义正在赶来的路上。

 

晨曦杀掉了昨夜的消沉,远方的一缕希望打在大地上。告诉普天众生,神在人的心里,不在邪魅鬼魔上。

“扫魔行动”就此开始,随着郑义振聋发聩的命令,警局的战士们纷纷响应,收拾装备,开启“大扫除”。

“放弃抵抗,从轻处理”,楚娥提起喇叭,对着对面的废弃工厂喊道。

红外线时刻准备着锁定楼里的罪犯。贾世蠢仍不悔改,还抱着侥幸,窜上跳下地避开每一个监视。
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为什么……”,话到一半,一面窗口射出一段红光顶着他的脑袋,想穿透看一看,何等思想能执迷不悟。他坐在楼梯上,拍了拍灰尘,等待法律的制裁。

郑义及时赶到,大踏步走近这危险的边缘。“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,只是你走偏了路。”,郑义喘着气,挤出每一个字,想唤醒这颗心,“跟我回警局,只要你交代你知道的,真诚地悔过认错,几年后,你还是一个好人!”。最后一个字迸出,松了一口气。

贾世蠢抬头望向他,看见了拥有另一个世界的眼睛,希望满载,人生美好。手轻松地举了起来,“我……,跟你走。”,一把手铐,铐住了双手,放下了反抗,迎接该有的惩罚和还可以弥补的未来。

他们上了警车,驶向审问室。贾世蠢留下了叹息,与尘土共深埋。“英雄从来都不是人无完人,是错误后的正确前进和不会放弃的心。”,郑义轻轻地说着,看着车窗外的风景,对城市的希望从不磨灭。

“我们一共三个人。我,谢教珠,甄欣巫……”,交代了从第一天到今天的一切。还提到地窖的事,不过他不是直接参与者,所以信息少之又少。

“我记得有一个地方他们经常去……”,那是一个动物园,总有川流不息的人们去观看他们的绝活,小熊跳舞等杂技。很多话被记在口供本上,笔停下的那一刻,也是他的救赎时刻。

晚风吹起杂尘,郑义和楚娥下车,直逼动物园,心里也多了份杂陈。紧步之间,听到房间传出叫喊与碰撞的响声。

“警察没有找到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”,板凳的“咯吱咯吱”与地板交擦,动物园园主刘海梓与人影交涉着。

谢教珠首先打断:“你的命始终是留不住的,我们要活,你就要没!”,像是一个惯犯,恐吓都是自动生成。

“教主,别跟他废话……”,甄欣巫拿起一把小刀,正要割破右侧的大动脉。

“住手,害人害己,不如放弃!”,郑义一脚踢开破旧的铁门,枪口对着甄欣巫。

“救我,救我……”,刘海梓害怕地往后移动,生怕刀子不长眼。

“我们没有退路了,不要过来,不然你死我亡!”,谢教珠从背后摸出刀子,拉过板凳,抵在刘海梓的脖子上。

正在郑义与其博弈拖延时间之时,楚娥一跃入窗,一脚踢掉了甄欣巫的刀,郑义也随之一枪打在了谢教珠的手上。

一声声警笛鸣起,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夜,直面恐惧,打败了无恶不作的坏人。

随后押走了两个恶犯,用手铐换了绳子给刘海梓。“警官,我没罪啊!”,可怜楚楚的挣扎着,像是在讨说法。

“私藏失踪孩子,算不算罪?你和他们都应该被世人唾弃!”,楚娥此时差点没按住自己的脾气,她想到了一个个可爱天真的脸,想到了地窖的阴暗,还想到了动物园的冰冷。不经意的眼泪已划过了脸颊。

刘海梓没有再多说话,被押上了车,可能痛恨自己的不小心,也可能后悔自己的罪过。

“擦擦眼泪,我们是坚强的本身,还要面对更多的坏人呢!”,郑义递去一张纸,单手抱了抱她。

一行警察,赶忙冲进动物园,拯救那些与家人分散已久的孩子们。看着一张张皮下的挣扎,看着一双双皮后的双眼,没有不落泪的。去掉锁链,用一个个拥抱暂时给了他们安全感。

轻风带着一丝丝咸味,是与泪珠有了交集。战士们各安其职,翻阅着曾经的失踪卷宗,联系着那些哭红眼的父母。电话那头,抽泣的激动,心里的安稳,与办公室的空气混合。多了煽情,多了父母的失责与大爱。

“结束了,明天更美好。”,郑义站在楚娥身后,摸了摸她的头发,能感受到一份久战之后的轻松。

 

时光从不留下,只是在每一个清晨告诉我们,我们应该永远前进。破晓时分,光明的力量大于黑暗,它指着正义的方向,照在你我的窗前。

谢教珠、甄欣巫、贾世蠢三人组就此粉碎在光明下,等着法律的宣判。曾砂、王明因积极配合,而且不是主谋,判处即将减轻。刘海梓与其同流合污,破坏了不计其数的美好家庭,将重罪与此。各教徒因被蛊惑,涉及参与罪,论实情罚判。


警钟与时间拉钩,定下光明为正义的化身,在宣示着,邪教迟早消灭,正义永在路上。